《内蒙农行标本》:农业银行第一丑闻事件进展（转）

江城

         
我是李国境，原中国农业银行内蒙古海拉尔支行行长，2006年底由于不肯与农行内部某些上级领导同流合污，被开除党藉和公职，现在是一名养猪饲养员。年初发布了一篇关于我详细情况的文章，引起了大家广泛关注，我在此对大家表示万分感谢。,y&]9k0s9iO+h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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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由于在猪厂工作抽不开身，因此只能通过写上访信的方式向有关部门反映问题，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任何部门的任何回复意见。但所幸的是，已经有媒体开始关注农业银行内部存在的问题，《市场证券周刊》2009年第 21 期 (总第 1520 期)的封面文章发表了一篇《农行内蒙标本》的文章，新浪网也做了转载，大家有兴趣可以阅读一下。aQC&Aw+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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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业银行现在对我的事情作出的态度是置法院判决于不顾，不理不问，可能是想等到我死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穷尽毕生之力向农业银行讨个说法，无论如何也需要得到一个结果。我今天所说的话也证明我曾经做过的努力。我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是农业银行逼人太甚。我活在世上只是为了吃一口饭，同时维持一点尊严，但他们连这一点起码的要求也要剥夺走。0o Xh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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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U( X; F! s, [+ X5 p　　 原文转载如下："RMza-Gj3U(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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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k0 j0 M) P' x　　《内蒙农行标本》G:T{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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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蒙古分行曝出的不良贷款处置、虚增费用、人员任免等问题或只是农行宏大远景蓝图上的一小块瑕疵。4h!LS"dNRv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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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锋/文$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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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3年之力，农行于2008年10月至2009年1月仅用时3个月，就完成了国家注资、剥离不良资产等重大财务重组事项，并正式成立股份公司，完成了由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向股份有限公司的跨越，向现代化全能型银行的目标迈进。%sUnx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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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作为四大国有银行中情况最为复杂、包袱最重的一家，农行的现代化银行之路任重而道远。内蒙古分行作为农行股份制改革的一个微观样本，曝出了多剥不良贷款、虚增费用、人事任免混乱等诸多内部治理问题。H$xhQ0Ze4o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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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行内蒙古分行的上述问题或许只是农行系统内的个案，但其仍应成为农行“新征途”上的警示标，使农行在实现现代化全能型银行的宏大战略蓝图上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实的。T3_p0e:_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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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中国四大国有银行股改的收官之战，2009年1月15日，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农行”)正式成立，注册资本为2600亿元，中央汇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和财政部代表国家各持有50%股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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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工商银行(5.42,-0.14,-2.52%)、建设银行(6.03,-0.10,-1.63%)和中国银行(4.49,-0.10,-2.18%)均已以“A+H”股方式在中国内地和香港两地上市，农行完成股份制改革是其步其他三大行后尘，实现上市的揭幕战。\s8P]#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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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股份制改革的重要环节，农行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制定了新的公司章程，形成了由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和高级管理层构建的现代股份公司治理架构，完成了由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向股份有限公司的跨越。5N0bRxn{9~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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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 O5 @) t/ m: s# {- M" b　　　　此时，据2008年10月国务院正式批准农行股份制改革实施总体方案仅3个月的时间。期间，农行相继完成了国家注资、剥离不良资产等重大财务重组事项。0v9O1z9?[7o_0h8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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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份公司的成立绝不是改革的终点，而是迈入了蓝图更加宏大、任务更加艰巨的现代化商业银行建设的新征程。”农行董事长项俊波在2008年年报董事长致辞中表示。z)E&NH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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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经营指标看，农行成立股份公司后第一份经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年度报告表现相当很好。2008年，农行实现营业收入2111.9亿元，同比增长17.8%，净利润达到514.53亿元，同比增长17.51%；平均总资产回报率和全面摊薄净资产收益率分别达到0.84%和17.72%。lep_Q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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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2008年末，农行资产总额、贷款净额分别为70143.5亿元、30149.84亿元，同比分别增长32.2%、11.29%；核心资本充足率、资本充足率分别达到8.04%、9.41%;不良贷款率为4.3%，较上年末下降19.3个百分点，拨备覆盖率达到63.5%。Wq0KRK a6K4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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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f  w# z% E( t/ [! u　　　　靓丽的财务数据为农行成立股份公司后的开局之年开了个好头，但按照农行提出的建设现代化全能型银行的战略远景目标，未来的“征程”仍很漫长。:gP/a:S"m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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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7 ?. Z6 A+ o: Z  h; l　　　　在项俊波看来，农行的“新征程”包括了“构建现代公司治理机制”、“加强精细化管理”、“提升风险管理水平”、“强化员工队伍建设”等诸多方面。VW,ze+s]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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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t8 u  y　　　　这对于四大国有银行中“包袱最重”的农行而言，任务并不轻松。特别是，农行总行确立的战略远景目标的最终实现，需要各分行、支行，甚至于每位员工的不懈努力，但因为历史原因，沉疴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尽去。!G|1D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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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I( R8 v- Z　　　　以农行内蒙古分行为例，股份制改革尚未从根本上触动和扭转农行基层分支行领导和员工的工作态度和习惯。5y4M*r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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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q  d3 @- e: ^- ]　　　　“股份制挂牌之后，农行内蒙古分行系统内什么都没有变，还是按原来的工作方式在做。”农行内蒙古分行原海拉尔支行行长李国镜对《证券市场周刊》表示。q2B4u9HF6o: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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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W/ F/ f5 _0 P+ i' K/ Q　　　　也许，只是农行内蒙古分行部分基层分支行存在的个别问题，无碍于农行整体的股份制改革成果，但对致力于建设现代化全能型银行的农行而言，在对未来远景蓝图浓墨重彩勾勒的同时也需对微瑕之处着力修补。OF}5C.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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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良贷款剥离中的私利dj/\5M5w$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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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9 d, X( m9 _, X) H　　　　2008年11月21日，经财政部批准，农行以2007年12月31日为基准日，按账面值剥离处置不良资产8156.95亿元，其中可疑类贷款2173.23亿元、损失类贷款5494.45亿元、非信贷资产489.27亿元。i&Nk.]\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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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上述不良资产，以2007年12月31日中国人民银行对农行1506.02亿元免息再贷款等额置换不良资产；其余6650.93亿元形成应收财政部款项，并自2008年1月1日起按3.3%的年利率对未支付款项余额计息。*mR&\Xu"U~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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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行与财政部建立“共管基金”，用以在15年内偿还农行应收财政部款项的本金，并支付相应利息。共管基金的资金来源包括存续期内农行向财政部分配现金股利、上缴中央财政的企业所得税、不良资产处置回收资金扣除回收费用后的部分，以及财政部减少农行股份收入等。转让资产相关的全部权利由财政部享有，全部风险由财政部承担。财政部委托农行成立专门的资产处置机构进行清收。]6|3T`e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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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G/ m' r5 p　　　　然而，农行内蒙古分行的部分下级分支行却在不良贷款剥离操作中出现了一些违规现象，这恐怕是农行总行所不曾预料到的。1j: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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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称，这背后是利益的驱动。&b|iKe4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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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政部对农行承诺，收回来的不良贷款，国家、农行各拿50%。所以，将好的贷款剥离出去，一方面可获得国家等额注资，补充资本金，又可获得50%的收益，这部分钱变成了农行的收益。”Ed$h4?5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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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笔不良贷款假设能够收回，归农行的50%部分中将提取5%作为个人奖励。对负责处置不良贷款相关人士来说，多剥离一些资产出去，收回的可能性大，个人赚钱的机会也就越多。农行将一些好贷款剥离出去，是一种多赢的结果，不过需要为此买单的是国家财政。”李国镜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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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5 d+ ?. _$ p2 t5 `　　　　包括李国镜在内农行内蒙古分行系统内的三位支行行长和副行长根据内蒙古农行处置不良贷款的情况，评估多剥离出去的贷款占内蒙古农行系统不良贷款剥离总额的10%左右。        p:?r%l+b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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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称，农行呼伦贝尔市分行风险资产管理部主要负责不良贷款的剥离工作。2005年，李国镜曾被暂时安排在该部工作。U!hfW5Dnc
' p9 i: g+ b' j+ Z& D- p　　d|{k6A.{!Z}
, Q% M. \) r. P5 k  O　　　　在剥离过程中，还存在另外一些违规操作方法。如，原放贷责任人变身不良贷款处置责任人，将其放贷出去造成损失的贷款划入不良贷款行列，剥离出去，以逃避责任。,Z#W{6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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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6 \7 B2 f0 t2 z6 a　　*fw^|8D3Mqj$R&K
0 }) A: G. Y4 @　　　　为降低不良贷款率，农行内蒙古分行系统内的另一位支行行长对《证券市场周刊》表示，“方法包括：用新增贷款冲不良贷款，上年额度是5000万元，让你下降10%，新增的量上来可以稀释不良率，但必须是本年度的，不能跨年冲账，可以找几个相熟的企业过下账；新放贷款，再收回来。”'q1[.Q.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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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本高企背后的微观标本(Hd%z!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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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 ^" M, X5 \6 Y4 Q/ W* j! J　　　　农行的经营成本远高于其他三大国有银行。5B.iw.ZzAp:z2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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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报显示，2008年农行收入成本比为75%左右，而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分别为53%、55%、62%；2008年农行营业外支出为25.35亿元，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分别为10.64亿元、12.87亿元、11.45亿元。3LZ1p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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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农行的业务及管理费为944.17亿元，亦高于其他三大国有商业银行，同比增长达到57.16%。}L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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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6 o" T8 X) C, |6 }　　　　2008年年报中，农行对业务及管理费用同比大幅增长解释称，主要是由于补充退休人员及内退人员福利、为实施有竞争力的薪酬计划而增加的工资及奖金、加大经营战略转型和“三农”业务投入而导致的业务费用增加。_;wR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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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报同时称，自2009年开始，补充离退休人员福利支出在报表中将终止确认，剔除该因素影响，2008年业务及管理费增加236.91亿元，增长3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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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P' T3 j* J3 Z4 G　　　　虽然农行经营成本高有一定的历史原因，但与其下属分支行的费用开支大也有较大关系。0G9u1aN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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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4 y! y+ r& [　　　　李国镜表示，农行呼伦贝尔分行除了正常的业务费用需要列支外，还有一些灰色费用存在。农行曾集中清查过“小金库”和虚列成本等问题，但该现象在农行呼伦贝尔分行仍然存在。,d6o:\4TyV6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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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d+ i) s' P# O% n　　　　李国镜提供的材料显示，农行呼伦贝尔分行账外收入款主要列支上级行审计人员招待费、员工福利费和其它杂项支出等用途。k        h8x4NT}}C1O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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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4月19日，农行总行签发农银发【2005】104号文，其中第一条规定“凡2004年1月1日以来设立‘小金库’的，一经查实，对主要责任人、经办人(未举报、未抵制)，一律开除；对2003年12月31日前形成的问题，必须在2005年6月30日前清理结束，并入大账，并对相关责任人依据有关规定严肃处理；逾期未清理或未并入大账的，视同新设立的‘小金库’进行处理。” qQAD-Q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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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此规定，农行系统内所有的“小金库”应在2005年6月30日前并入大账，计列营业外收入。!nzod$G"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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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在农行股份制改革启动前夕，时任国家审计署署长李金华在全国审计工作会议中表示，审计署在对农行2004年资产负债损益审计中发现，农行存在总额超过500亿元违规资金。此外，审计还发现农行违反财务会计制度问题金额12.67亿元，其中会计核算不实11.82亿元，私设“小金库”8492.8万元。I%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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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_. R7 \8 H+ y  i: b, R　　　　“财务制度这么严、这么紧，但上面来人还是照样出去吃饭，你在账上哪里能看到烟和酒等名义？”农行内蒙古分行系统另一位支行行长说。_+{M:Y{S](_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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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主要表现在应对农行内部各级管理，逐级检查要接待;还有外部检查，国家审计署、当地**屏蔽**的检查，都要应付。”李国镜表示。o9P-|k8Tkp+h#c.I-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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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0 P% w4 l1 P# W6 Q+ y　　　　李国镜在担任农行海拉尔支行行长前，曾任农行呼伦贝尔分行招待所所长。据其反映，他对于农行系统此套做法比较了解。o)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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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a  k( \! X. I8 p　　　　李国镜称，农行总行虽然对下属分支行的“小金库”集中清理过，但农行内蒙古分行部分基层分支行的“小金库”问题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解决。基层分支行变通了设小金库的方式，但总体上还是都可归结为“变票”。即，通过虚开财政部和审计署允许的票，如汽油票、房屋装修费来虚列支出。"o'}z+cI2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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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找一个有资质的装修企业，对农行的房顶进行装修，做出10多万元的费用，给对方几千元的管理费，开票入账，然后将钱从银行大账拿出来。”/H4bs7cJ6k:p$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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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8 k: [  x5 l( |8 j* R7 F7 V　　　　一位农行海拉尔支行员工表示，按照惯例，每年年底，农行都会集中“变票”来充抵费用。5n8ZES!_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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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称，例如农行2008年的费用指标上报额度是100亿元，但在上报前只花了80亿元，还有20亿元没有花出去，农总行通过系统内各级分行、支行集中“变票”。支行变完票，将钱汇到分行，分行截留一部分，剩下的钱汇入总行。T4B^8?.?Y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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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李国镜问题的处理中(详见附文《内蒙农行人事纠葛》)，这种变票虚列成本的情况有迹可循。农行呼伦贝尔分行处理李国镜等6人时，对其中一人孙志江的处分意见[农银呼发(2006)475号]中认定：“2003年4月7日，在海拉尔区支行储蓄专柜，以10万元金额开户，户名为张建林，账号为05—1011011000088297，2003年4月17日从扎兰屯支行城关分理处向该存折存现10万元，资金来源不详。”w/Z.k;h)Z-N1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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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称，扎兰屯支行是呼伦贝尔分行的下级支行，资金来源一查便知，但呼伦贝尔分行以“资金来源不详”的理由开除孙志江，是由于这笔资金正是农行内蒙古分行、呼伦贝尔分行年底冲费用而形成的。当上级行要使用这笔资金时，就会要求下级行按规定转移。假设彻查这笔资金，就可能牵扯内蒙古农行系统虚列成本的事情。/eB!k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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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 j: U/ I- q) l. A　　　　李国镜向《证券市场周刊》讲述了10万元具体来源：农行呼伦贝尔分行每年都列出一定的费用指标，然后分配到下面各支行，各支行分到的指标不等。呼伦贝尔分行要求各支行按照指标用变票的方式将费用在账上做出来，然后将钱从大账上拿出来，存入各支行的存折，由呼伦贝尔分行统一支配使用。2MV3O"q1fzJ7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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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w1 h+ f( v' _/ ^5 p　　　　他表示，农行系统每年1月1日会发动员工搞“迎新春开门红活动”，目的是为了增储(拉存款)，根据完成的业绩指标，上级行会给下级行一定的奖励，10万元就是海拉尔支行在完成开门红活动指定的指标后，由上级行呼伦贝尔分行奖励的。呼伦贝尔分行将上一年度下级行扎兰屯支行“变票”拿出的钱转到海拉尔支行，当作奖励资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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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称，2007年后，“迎新春开门红活动”已经停止，但以其它的方式出现。基层分支行会给员工下存款任务，假设完成存款就会给奖励，这些奖励资金都是通过“变票”或其它途径虚列出来的。?sW4njwNQ*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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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Y2 S" N, N　　　　还有一种方式可以将钱从大账上列支出来。通过分行的招待所虚列支出。“招待所是腐败的根源。分行行长要请客送礼向上面‘表示’，钱从哪里来？来之于招待所。”李国镜表示。8l.u9oa8K(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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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级分支行可以每年的会议费用填列费用。有些分支行根本没有会议，但会通过内部的宾馆和招待所来做假会议，然后将钱从大账上倒出来。招待所这边账面上有两套账，对外的账上一般会做亏损和盈利很少，然后各级分支行领导就可以将钱从招待所提出来。” 李国镜说，“宾馆和招待所的水电、运营和人工工资都是由农行呼伦贝尔分行承担的，而盈利部分则都变成‘小金库’。”Z)\HM}-Q"I8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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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镜表示，2006年，有关部门规定，不允许任何一家银行基层行设立招待所和宾馆。后来银行招待所和宾馆表面上社会化，但实质并没有发生变化。原来各级分行都有自己的招待所和宾馆，但只对内营业，在整治后，到工商局申领营业执照对外营业，但宾馆的实际财产所有权还是属于分行。7a2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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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4月27日，**中央纪委、监察部、财政部、审计署联合发布《关于在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开展“小金库”专项治理工作的实施办法》。《办法》明确小金库资金为以下形式：包括违规收费、罚款及摊派设立“小金库”;用资产处置、出租收入设立“小金库”;以会议费、劳务费、培训费和咨询费等名义套取资金设立“小金库”;经营收入未纳入规定账簿核算设立“小金库”;虚列支出转出资金设立“小金库”;以假发票等非法票据套取资金设立“小金库”;上下级单位之间相互转移资金设立“小金库”。 (},uv~/_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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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h# E/ t. A1 Z　　　　农总行也试图通过一些手段规范下级分支行的违规行为。2008年下半年，在股份公司挂牌前夕，农总行曾让各省级分行进行互相审计，农行江苏分行与内蒙古分行互相审计。zUwP$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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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审计出身的项俊波对企业内控相当严谨，农总行在全面开展内控和金库安全检查方面，曾组建了5支专业监督检查队，并聘请安永公司作为专业咨询公司，推进内部评级建设工程。但问题在于，如何真正将这种监督制度落实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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